目前分類:〔旅扎〕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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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我說,妳更新得也太慢了
秋天去旅行,現在春天都快過完了是怎樣..

呃...總歸我有來更新..:p

是這樣的,今天要說一件,不一定跟北海道有關,而是跟旅行有關的事,叫做,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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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看到的是安藤忠雄設計,著名的結婚勝地水之教堂,
也是梁靜如拍”崇拜”mv的地方,
它在TOMAMU度假村裡,
但這跟我一定要寫芭樂推薦文來推它一點關係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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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明明說要去發懶惰的,不知道怎麼搞的還是選了北海道。
整個人很懶散的,卻去參加了很精實的團,
每天透早六點就起床,簡直不知道為什麼。
不過,不得不說,北國的秋天,
像從黃到綠的光譜一整片開展在你眼前,目不暇給已不足以形容,
你只能感嘆,島國孩子的眼睛,對顏色的認識,真的很貧乏啊,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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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突然就有了小結論

真是要經過時間沈澱,才會對一件事有深刻的體會



於是,今天我可以文思泉湧的把上一篇補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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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這個城市極度的 「城市」


這個地方沒有鄉下,就算被稱做鄉下的地方,也都車多,人方便,有商場,嚇壞人。




而且到過香港,才明白為什麼有人說台北有「鄉氣」。這個「鄉氣」的比對,是我到過其他歐洲國家城市都不會有的明顯感受,很可能是因為我們並不會拿歐洲國家城市來跟自己的城市比,但香港也是華人為主的地方,它的氣候跟本島一樣潮溼,它的習性與本島人民也都差不了多少(包括熱鬧的夜市長得也幾乎一模一樣,尤其是廟街、女人街這些三教九流的地方,還有老人家在路邊唱卡拉ok,簡直就是華西街),所以很難免很難免的,在一種似曾相識的情境裡,會拿自己的城來跟它比一比。




一比之下就知道自己的城年紀很輕。




所謂的年紀輕,是沒那麼擠沒那麼快沒那麼...「城市」。這個很抽像,什麼叫城市,這不一定是好的形容,只能說它是一種因為極度壓縮時間、空間所造成的性格。這裡的時間、空間,除了眼睛看得見的,人們忙碌的程度、住宅擁擠的程度以外,還包括更大的、生存競爭的程度、生活的態度、流行的速度等等,這個城市又漂亮又大又新,花樣又多又亮眼、什麼都最快的最新的、多元繽紛到一種令人傻眼的程度,但是什麼都為了人們消費而存在著,於是這城市商品化之徹底,任何東西都可以拿出來賣,便有了那種,很擠很快以致於很恐怖的扭曲著的一種氣質,(也許就是大家說的市儈?)因為商品化得太徹底,以致於找不到「人」在哪裡,人們缺乏了靜定溫柔的氣質(但多了包容與機伶,變幻與創新),只剩下城市本身,以及依附著它們而存在的那些場域──商場、夜店、紙醉金迷。




我覺得這是香港的某一種性格。




因為事實上這個地方真的一點人文氣質都沒有,所有的古蹟都侷促而可憐的被格限在城市的一角,像台北市被高架橋夾殺的北門一樣,建築本身美則美矣,但因缺乏空間而變得姿態委渺,氣勢真正堂皇的是摩天大樓們,但那就冰冷摩登,鬼氣得多;除去了這些,只剩下最底層的那些東西,才是香港真正生猛活跳的力量,那些去掉了商場、去掉了夜店、去掉了商業大樓的,路邊攤們、夜市們、小吃店們、馬票們、古惑仔們、師奶們,只有那些東西裡,才有真正香港屬於人的生命力。


 

於是才終於很清楚的明白,為什麼香港電影裡有那些東西:周星馳裡小人物的生猛愛恨;王家衛電影裡的光影寂寞;杜琪峰、劉偉強、馬楚成的警匪或都會愛情片;王晶的誇張搞笑.....隱隱然它們都有了脈絡,因為這個城市太都會了,於是都會裡的人性也被切割得零零碎碎的,或是冰冷或是醜惡,這些零碎裡要怎麼找到人的身影?要不就是中下階層那些小奸小惡卻仍溫暖的部份,要不就是對那些被扭曲的人性嬉笑怒罵一番;又或是去描寫那些零碎切割的、生了病的人們;更或是找一群生活在極端裡的人(警察、妓女、古惑仔),只有那裡才有極度強烈的愛慾情仇,以補強這城市裡蒼白孱弱的人性缺乏。


  

所以港片裡寫人性底層的小奸惡或小善是極好的,寫都會裡人們的文明病態或孱弱也是極好的,寫人性的扭曲壓抑也每每都有佳作,這真的是地養人,人生文化,無庸置疑著。




於是,香港,我來了,我們貪戀著妳的紙醉金迷,我們消費妳華麗的外衣,但,帶著一種親近百貨公司的喜悅,只是想去佔有妳的空間,不想記憶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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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hi!我又要去消費妳了!





圖:香港生猛有勁的特種營業街,大市招,擁擠而招搖的個性躍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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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我去香港回來以後寫的第二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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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實在太擠了,造成了他們的生活。




其實我想寫遊記,但又覺得也許不需要寫太長。


P哥說,香港是全世界唯一一個地鐵賺錢的城市。


為什麼地鐵會賺錢呢,很簡單,因為實在太多人了,這麼多的人要在這樣一個小地方生活,怎麼可能不賺錢呢。


  

這個地方,只有1098平方公尺,但城市面積只佔了15%,擠了700萬人,是全世界人口密度最高的地方之一,平均每平方公里6380人。還沒有算觀光客跟外來人口。






雖然也許,台灣的人口密度聽起來還高些,但我絕對肯定香港的人口集中度遠遠高過台灣的兩大城市。




人口密度極高,我覺得根本是這個特區城市組成的究極本體。


 

因此,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而產生的。




包括,香港有世界最密集的摩天大樓區中環,世界排名6-20名的高樓,有三分之一在那個地方,一直往天空延伸的變形的建築們,就算有名家設計,每個在我眼裡看起來依然像是擎天巨獸般張牙舞爪著;除此之外,香港也到處都是高樓,包括高級住宅區淺水灣也不例外,他們的高樓動輒超過三四十層,亦是人口太多的傑作,沒地方住了,只好向天空搶地方。




包括,香港因為人口密度高,商店太密集,因此他們的店招做的一個比一個大,幾乎都橫到路中間來,誇張程度遠遠超過了台灣,電車或是巴士從下面經過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即將撞到的錯覺,那種誇張的店招也成為了香港特色之一,往往在荷里活電影裡,都以這樣的姿態現身。
(在成龍電影裡,它們則是打架的好空間)


 



包括有名的半山電扶梯,因為住在半山的人口多到一種程度,只好在室外空間做大型的手扶梯,手扶梯並不稀奇,稀奇的是它建構的空間及長度,它由23條電扶梯組成,據我目測,每條的長度約莫是一百公尺,它正是世界上最長的戶外電梯。(還有最新的昂坪360,我想是基於同樣的邏輯誕生的)




包括,香港居住空間極小地價極貴,在九龍區我表哥購買的黃浦花園,已算是不錯的單位住宅,但內部小到令人嘆為觀止,全部的陳設如下:


客廳+飯廳-約三至四坪,只得擺下一個雙人座的沙發,一個小小的餐桌,一台電視機;


房間二個,每個都約莫只有一~點五坪大小,大體來說,放一個雙門小衣櫃,一張雙人床,就擠得連走路的地方都快沒有了;


小廚房一個,大概跟房間差不多大,但是長方形的,亦是連旋身空間都無。


我看了一下,這個家可能連二十坪都沒有,大概十五坪左右。




像這樣小的地方,通常要住五口人加一個菲傭,簡直是恐怖,但這竟已是香港中上人家的生活,這樣的房子已要台幣一千萬。而若在香港本島,這樣的房子更要價高到一千五百萬。




這便是香港,這裡的一切都很擠很擠,因為太擠而造成了空間的大量形變,這個城市讓我想到蝙蝠俠的高譚市,雖說高譚市是紐約的變形設計,但是香港令我有一種她其實也是高譚市原生母型之一的錯覺,因為人工物不斷的拉長、抽高、複製,變成了一種現代恐怖片,你就像陷入一個極大的,長像幾乎難以分辨的大型人工迷宮裡,所有物體都以你無法想像的姿態盡其所能的誇大著,飛舞跳躍隨時要吃掉你。




我相信在這樣的地方,應該會有很多的都市傳說。但不知道為什麼,香港恐怖片中,其內容是真正原生於這城市的,很少很少。




第二,這是為了觀光而生的城市




這裡到處都是商場,大熱區中環、銅鑼灣、尖沙咀也就算了,連太平山頂也有商場,連赤柱也有一個小小型的商場,根本是走到哪裡都可以買,莫名其妙。




為了方便觀光客,這裡還建了連結大嶼山與本島的大型空中纜車(即昂坪360),跨海長達好幾公里,絕對是超過台灣人可以想像的規模。




除此之外,這裡到處都是標示清楚的地標,觀光客簡直一目瞭然,這裡的巴士的士地鐵都超級方便及友善,除了解釋成“為了觀光”,還能有什麼理由呢?




另外,在每個商場之間,為了觀光客的方便,都有各式各樣連接的陸橋,觀光客根本不會淋到雨刮不到風,我想除了為觀光以外,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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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裡,後來便因為開始忙碌而沒有繼續了,但是今天,突然就覺得,也許我找到了一些答案,又或是,可以往下寫了。



圖:好擠的中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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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要去香港了,

明明沒有多喜歡它,以前也壓根不想去,

今年竟然去了兩次,

更扯的是,我連上半年的遊記都沒寫,

怎麼又打算去那裡跨年了?



傳說香港的跨年是極華麗之能事的,

這多少激起我這城市病的一點興頭,

今天跟友伴們討論完跨年的行程以後,

突然對這個城市有了一些些感覺,倒不是真的覺得她萬事美好,

而是覺得有一種古怪的、又愛又恨的奇異感,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如來看看我在今年五月底去的時候,心情是什麼

底下,是我去香港時的第一篇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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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香港了耶!!

之前一直對這個特區不是相當喜愛,主要是受家人影響,覺得港人多市儈,不令人喜歡,但其實我又熱愛香港電影,所以,也一直不明白對此地的感情與想像為何。

這地方應與台灣有極為相似的氣質,我是這麼覺得的。

其實台灣若再壓縮一點,預估就是另外一個香港。  



 


 


雖說沒有一個地方擁有真正“純粹”的氣質,但雜揉異文化的地方,總令我覺得特別吸引人,因為是異質雜揉,所以有各種隱秘不宣的隘口,互相遮掩覆蓋,空隙與空隙間流淌著不可說的暗湧,因著這些暗湧則有了如花樣年華般抑鬱難解的暗影;

而那生活活的小市民文化則像在不可解的暗湧之上,小民們的應對方式,因為暗湧太多而縫隙皆太大,小市民無所憑依的只得油腔滑調起來。

當然,這麼想像又主流化了,其實我也不太明白,按照我對香港那種雜揉異文化的想像方式,那麼滑頭式的市民文化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當然書上都說是因為香港缺乏主體性,但這似乎又太輕率了,他們是怎麼個缺乏主體性呢?香港人的自身認同是什麼?難道真是因為不停的易主而真的認同自己是缺乏恆常的主體?或者,他們真的有一種「明天即不是了」的變動恐慌嗎?

那麼,這個恐慌與台灣人的恐慌有何不同呢?

為何台灣發展的就是率直野爆的爽文化,而香港卻是鰻身溜滑的無厘頭文化?如果今天一個台灣女孩跟一個香港女孩站在一起,或是任何一個台北東區女孩與中環女孩站在一起,會有什麼樣的差別呢?香港女孩是否擁有更多精明警醒的氣質,而台灣女孩會多一份安適嗎?

那麼,跟東京女孩比呢? 



來香江,想看的並不是那些精品世界,而是想用膚骨體會以上那些疑問。我想看看是怎麼樣的雜揉環境,會養育出周星馳、王家衛、許鞍華、杜琪峰這樣複雜特出的靈魂?
 



所以,我才說我是fan屎來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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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是我去香港前的疑惑,更妙的是在去完以後並沒有得到相當的解答,反而更為疑惑的感覺,於是有了我的下一篇寫字。



圖:港片裡最常出現的廉政公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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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的時候,我很喜歡做一件事。

就是走路。



除了以前與同學到日本畢旅,

巴黎算是我第一個單獨旅行的地方,

而且我這傢伙超隨性的,完全沒概念,反正就是想待在巴黎而已,

於是就厚著臉皮去住表姐家,並且央著克拉陪我到處玩。



至於是要去玩哪裡,我可是不負責任的一點計劃都沒有,

我純粹,只是想體會所謂“在巴黎生活”是什麼樣子而已。



住在表姐家,還真是讓我感受到了。

一個在巴黎的留學生,是怎麼樣生活的呢?



首先,表姐住在一間小小的公寓裡

說小,其實也算還不錯

大概有四坪至五坪左右

開放空間有小廚房,還有個人衛浴

放一張雙人沙發床,簡單的書櫃與衣櫃

床邊有一張書桌,上面立著電腦

鋪了地毯

還另外攞得下穿衣鏡、小圓桌與兩張椅子



剛去的時候,表姐說她煮了油飯,令我大吃一驚

在台灣,表姐是不會煮飯的人

但到了巴黎沒多久,竟然連油飯都變得出來

她說“沒辦法,因為太想吃了,只好自己學著做”

她還說她會做整套的法式全餐在耶誕節招待朋友

還有中式的辦桌現在應該也難不倒她了。



這大概就是留學生吧,因為在異鄉了,只好變得堅強。



表姐的櫥櫃像神奇的百寶袋

什麼都變得出來

第一天的早晨,她問我要吃什麼

我說都可以

她問“麵包好嗎?要哪一種?法式的還是德式的?”

我說都好,她就端上來兩款不同的土司

她又問“果醬要哪一種?”

我又說都好,她就搬出一種草莓兩種藍莓,三種蜂蜜,

接著又問“那要喝什麼?”

我說“嗯,有什麼呢?”

“咖啡,紅茶都有啊”

“那有巧克力嗎?”

“有啊,連妳要阿華田或美碌都有”

(簡直是飯店了吧妳)



總之後來那天,她鋪好了桌巾

放了一張很讚的爵士樂

請我吃了德國麵包加好吃的蜂蜜醬及奶油

還配熱巧克力



外面是巴黎的朝陽

氣溫是二十度,有點涼

雖然公寓小小的

但我心情超級好



住在表姐家裡,於是每天都要走十多分鐘去搭地鐵

路其實很長,一開始不認識路的時候

幾乎是會迷路的

但後來就覺得大好

尤其是早晨的時候

巴黎是很適合走路的

就算是沒有古蹟的住宅區裡,也有一些風格各異的建築

白色教堂,老房子改的酒吧,路邊玩球的老人

石磚的十字路口,綠色的公車,趕著上班上學的人們

旁邊的電器店貼滿了大大小小的降價標幟

印度人開的水果雜貨店,門口站一個老太太在聊天

粉紅色的大招牌是麵包店,合該是這麼幸福的顏色

轉角還有一間洗衣店,很素的招牌,二十四小時



那天我圍著很長的絲巾

覺得絲巾真是適合歐洲的東西

就算是盛夏,早晨也不是那麼熱的

陽光金黃有點溫度,但風卻是沁涼的

可以穿著無袖的細肩帶,卻又覺得脖頸空空的

於是圍一條豔色的絲巾,覺得自己像歐洲女人

風一吹就飄了起來



我喜歡到一個地方,真正試著過當地人的生活

就算在我待著的短暫時間,其實不可能真的過到當地生活的

但至少我可以跟他們的學生一樣,走很長的路去坐車

在車上,非觀光區的地方,揹著大包包覺得自己像是要上課的留學生

安靜而不好奇的裝做熟客,偷偷打量平日的風景,

看著一樣在車上想睡覺的上班上課的人們

在博物館看免費展覽的學生們,

在街上買咖啡喝的上班族,穿著舒服乾淨的衣服,

在路邊打電話的,談生意的,跟朋友聊天的,抽煙的法國人

用著捲舌及鼻腔在那裡歌唱似的說話著



要走很長的路,走很長的路才可以看到這些

慢慢的看著

想像著在這異地生活的真實面貌



那會讓我想到一些東西

包括我高二去參加遊學的時候,在美國那一段奇異的生活

還有我在念研究所的時候

常常走很長的路回我通化街的小家

也不是為了什麼,只是覺得腦中混亂需要安靜

就慢慢的走著,看著路邊的風景或是從事簡短的購物行為

買一杯starbucks的咖啡,或繞到市場去東張西望

一邊咀嚼那些過不去的東西。

於是散步在那時候對我就有了新的意義

那會與研究所那段艱難孤單卻充滿的日子緊緊扣連著,

會讓我想到為了思想在掙扎的時候,

時時刻刻很形而上思考的時候

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想著自己與世界的關係的時候,

街上的景物與我是有關又無關的,時時刻刻進出在與自己的戰爭之中

但卻是那樣專注於自己在世界的位置上,

那樣專注,並且也知道以後都不會有那樣的專注在這種事上了。



所以,散步是神奇的事,尤其是苦讀時期的散步

後來有一次跟一群都有在歐洲生活過一段時日的朋友聊著天

她們都同意,在國外生活的時候,走路是很奇妙的經驗

因為歐洲是適合走路的地方

人行道很寬,路樹長的很舒坦,街景就算不特出也都有些味道,重點是天氣通常宜人(不算大雪天的話,尤其是夏季)

我說我研究所的時候過的挺艱難,但我特愛在走路的時候整理自己,

她們也都回憶起,在歐洲讀書的日子,那掙扎的程度並不會少於使用熟悉語言的我,

我想,

走路的時候適宜享受孤獨

用清亮的眼睛慢慢跟自己相處

因為緩慢的節拍或是周圍的清爽而漸漸明朗起來

跟自己說話,或是獨自享受著情緒,快樂的或悲傷的,

可總之是一個愉快且專注的沈澱

雖然很孤獨,但並不會覺得寂寞。



因為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跟自己在一起。

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成份,自己與世界其他事的關聯,

不論可把握或不可把握的,那些關於時間與空間的,神秘的東西。



並因而安然。















ps:其實我就是愛散步啦,後來發現到香港也是這樣,其實跟在哪裡完全無關



圖:西堤島,是很貴的鬼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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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那個中東或是北非的故事

我直到現在才寫下集

原因很簡單

因為再不寫,我的香港會排不上位子啦!



好吧

是,我來結束我的中東或北非(但這是在香港的初版趕稿,我會慢慢修,總之是先寫出來再說吧)



事實上,在我去法國之前,我並不知道台北有一家夜店叫the bed

裡面提供一種東西叫shisha

即水煙



中東水煙



所以,去法國,反而是我第一次抽這種東西



在巴黎,水煙店是很普遍的存在

它常是阿拉伯人或是其他中東人開的店

通常形式會很像lounge,

但也許異國風味更濃一點

看過最美麗的一家,在大歌劇院附近,

有四扇打開落地窗,偏紅咖啡的色系

牆面上繪滿了阿拉伯圖像化的文字

淡淡的紗輕掩在店裡

看不太清楚

有一種古古怪怪的神秘感

似乎發著青草藥的香味與中東香料的迷幻味



巴黎的水煙店像台灣的lounge bar

而且幾乎有差不多的做用

這已經不叫流行,這是巴黎年輕人生活的一部份

夜生活區幾乎每隔幾步就有一家煙館,裝潢風格各異,各有各的味道

在巴黎生活的表姐說

她常三五好友一起去

一塊兒喝薄荷茶抽水煙,算是一種輕鬆的週末夜活動

聽起來像清末的鴉片館

一群人在裡面廢柴般的吞雲吐霧,順便交際

也很波希米亞的感覺

就頹廢派的自由藝術家們,一邊吸大麻一邊高談濶論那些莫名其妙的自由平等博愛什麼的偉大思想



水煙迷濛竟成為這個國家的年輕人時尚生活

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呢?

也許是住在這個國家的異族人的陰謀也不一定:p

(嗯嗯,是陰謀來著)



表姐忙著要寫論文,沒空帶我跟克拉去參與這古老國家異族的偉大陰謀

於是我跟克拉只好自己找

我們在龐畢度中心的附近亂走(我想靠近藝術家的地方應該是很多的)

找到了一家漆漆的水煙館

一進去,就有一種怪異的香料味傳來

接著侍應生出現

不太看得出來人種,總之是黑黑的

問我們水煙的"口味"要什麼

(哇這玩意還有分口味)

(後來明白是燒的碳不同的問題)

我們點了什麼呢,好像是桃子還是草莓的

(但後來回台灣以後發現根本差不多)

另外,依著表姐的叮囑

我們點了熱的薄荷茶



水煙在我的想像裡跟鴉片相距不遠

對我來說

這種接近墮落的黑暗世界總是非常令我著迷(請不要問我為什麼)

於是對他會送什麼東西上來也頗為期待

等了一會,聽了好幾輪烏里哇拉的中東歌以後

來了

一個高大約一公尺

下寬上窄的錫製容器

附了長長的煙管

跟塑膠的兩個煙頭

薄荷茶也是用錫製的茶壺裝著

有彎彎的長嘴,附上兩個錫杯



燒炭的部份在上方,吸水煙的時候,煙通過容器最底下的水

再咕嚕咕嚕的吸上來

我不明白降子的作用是什麼

但其實煙經過水以後,變得很淡

而且在咕嚕咕嚕的時候,有一種巫婆的感覺

於是只是偽裝頹癈而已,其實吸的時候連基本的暈頭都無



至於那茶就妙了

熱的薄荷茶已經夠怪

那又甜,又熱的薄荷茶呢?

喝起來像熱的九層塔

幾乎是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這玩意要配水煙





但整體來說,

氣氛依然被我自己搞的有點迷幻

克拉說我眼神迷濛,大約是被自己弄醉的

其實旁桌真的是三五好友,共煙聊天

看起來非常寫意



其實水煙迷濛挺適合這國家的

我覺得這國家帶有一種惡意頹癈的古老因子

一種看不起世界上所有事情,只好擺爛渡日的鬼怪心機

所以我老是想到電影揮灑烈愛裡

弗烈達到了巴黎後非常放蕩的生活

那是二十世紀初,法國巴黎的文藝復興

波希米亞精神正流行

人們從縱情享樂裡得到藝術與文化的黑暗養份

是的,我一直覺得文藝是黑洞

它有某一種時候是需要一定程度的墮落與偏執

唯有放縱才能逾越生活常規的界線

尋找到思想解禁的某種可能

而這些法蘭西神經病奉行著,並創造出許多本世紀以來了不起的神經病

包括傅光頭,德老怪,畢老頭等等等(畢老頭雖是西班牙人,但是巴黎養熟了他啊)



後來回到台北來才知道台北也有這玩意

只有一家夜店及其分店引進

但是台北的氣氛與法國的完全不同

在台北,缺少了朋友之間只是單單相聚的輕鬆感

水煙的性質更為近似一種禁忌的遊戲,就像喝酒與調情一樣

它更為接近某一種我們想像中類似毒品的東西

但它不是

它依然抽起來淡淡的

有一種頹癈的美感








上圖:挺美麗的一家水煙館

下圖:我真的很適合搞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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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遊記未免也寫太久了唉



 沒關係,至少,我找到一個角度來描述某一類的東西

   

 法蘭西曾有很長一陣子是很有榮光的

 殖民地遍佈世界

 我們島國小民其實很難想像所謂的殖民地遍佈是什麼樣子

 更難想像是當殖民地人民的生活大舉湧入本地時

 又是什麼樣子



 照理說驕傲的殖民國,應該是不喜歡被移民改變其本土生活的

 我的意思是說,像台灣有很多的外籍勞工,但我們並不會被他

們的生活習慣所影響,也許我們有很多的泰國菜跟越南菜,但是

我想這應該是移民來之前就有的現象。(那麼,也許是移民來得

還不夠多,不夠久到影響我們的生活吧)

 所以我不理解是在什麼樣的狀況之下

 法國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我的意思是說

 在法國的時候,有很多時刻我乎以為我是去中東還是北非之類的

地方(也許中東並不是他的殖民地,但是至少是大量移民來的地方。)

  

 我會這麼說,是因為他們的生活裡,有很大一部份的移民文化

已經深刻的植入了,那個影響性超過我們島國小民可以想像的。

  

 首先,在法國的時候,我們每天都吃一種東西叫做kebab/kebap,

這是一種非常普遍常見的路邊小吃,就是台灣的沙烕瑪,但是size

顯然大了許多,是用長刀削下烤得香噴噴的牛/羊/雞肉,用大袋

餅或是大麵包包起,裡面還有一大堆生菜、洋蔥、可能還會有薯條,

是法國最便宜的熱食,便宜的一個三點多歐元,貴一點的四點多歐,

還附超多薯條(雖然薯條常很難吃),保證吃得很飽,是留學生的最

佳食品,法國是一個連美國大m的一小套餐都要5.4歐的鬼地方,

在這裡大的kebap簡直是人間聖品,又熱又香,營養均衡又飽腸胃

(我好像在賣藥)。



 我去法國的時候,因為實在吃不起餐餐都是餐廳,於是一天至少有一

餐是吃這玩意,雖然表姐嫌得要死,但我倒覺得挺好吃的,到現在都

還想念。

  

 但是kabap跟法國美食一點都扯不上關係,它純純就是外來品

種,在法蘭西,至少就我所知就有三種人開的kabap小攤,分別是

土耳其人、希臘人、還有黎巴嫩人,另外,猶太人也有類似的猶太

袋餅,但總之他們都是法國移民,土耳其人的kabap口味最像台灣

的沙威瑪,而且餅很好吃,幸運的話肉也烤得多汁鮮嫩;希臘的則

是餡料常非常美味;而黎巴嫩的我只吃過一家,那家在龐畢度中心

的附近,常人山人海的排著隊,活像是台灣的MR.Donut,有好多

樣不知名的配菜,有一種特別的羊肉捲,我忘了名字,好像叫Kraft

還是什麼,是碎羊肉裹著像紫蘇草一樣的香草,混著不知名的醬

汁,超級美味;還有一種醃的茄子,也非常好吃;炸甜的餃子,味

道超怪,另外各式奇奇怪怪配料,都放在小小的櫥窗裡展示著,令

人口水流滿地,排隊的時候越排越餓。



 另外一家猶太區裡的猶太袋餅,也是地頭蛇表姐推廌我們去

的,也是排滿了人,令我和克拉還因為不耐而小吵了一下架,但是

東西很特別,這家稍微貴了點,而且東西都是涼的,只是有一種很

好吃的炸蔬菜球,小小的像丸子,吃起來很脆,混在醬汁裡,加了

茄子和沙拉,有點酸酸的,很不賴。



 通常賣kebap的地方都很小,不到路邊攤的地步,只是一間小

小的店面,店都有很鮮豔的黃色、白色或是紅色裝潢,很有店長的

民族風,裡面通常都是兩個男的員工,最常見到土耳其裔的,不知道

為什麼都帥得很,輪廓好深又年輕俊美,然後用俐落的刀法切下肉

塊,或是懶洋洋的搭訕你,總之是很青春洋溢的感覺。有的店有附

座位,但大多很少,最可憐的是我們去買猶太袋餅那次,沒有位子,

只好在冷呼呼的雨天還坐在外面吃冷颼颼的袋餅,並一邊生氣一邊

吵架,真是超慘。



 但不論如何我還是很愛kebap,如果我在那裡念書的話,概每

天都會買來吃吧,把不同的口味全部都叫一遍,然後選一種我最愛

的天天吃。這種店在法國非常多,簡直像台灣的7-11一樣那麼多,

隨便走都有,證明了它已經是法國人生活的一部份了,至少是窮學

生/年輕人/旅行者的聖地,在溫差很大的法蘭西,又冷又餓的時

候,看到kebap店會感動到想哭。



 另外一種就是couscous,據說這是一種北非的粗粒麵粉,是黃

色的,這就道地的是殖民地食物了,在巴黎的時候我只有吃過一

次,那是某一天在我們逛西堤島,被它那貴死人的餐廳價格嚇到的

時候(哇靠,西堤島果然是貴族住的地方,餐廳怎麼都是25歐起

跳的啊),只好轉往河對面的餐廳,逛著逛著,在一條叫盧梭巷的

小巷裡發現不少餐廳,先是一家義大利菜,然後又逛到一家怪裡怪

氣看不出來是什麼菜的店,店門口的菜單裡寫了好多連克拉都無法

解讀的菜,然後重點是一份套餐才15歐元,我們簡直大喜(尤其

在看過25歐起跳的餐廳以後),於是開心的推門進去。



 進去了才有一種orz的感覺,因為,我們又到了非法餐的地方

了啦(好吧orz的只有我啦,因為我一直想在法國吃一趟正統又不

貴的法餐,結果去了十天都在吃中東菜、印度菜還有什麼阿里不達

的加勒比海菜,只有一天在類似法國的sky lark裡吃到一點法式海

鮮...是怎樣啊,我是去法國吧...),總之我還看不出來是

什麼地方的菜式,店裡的布置..很中東,但是我不明白是不是中

東還是什麼鬼的...後來克拉看了菜單才想起來,就是因為看到

了couscous。



 這是一種摩洛哥菜。


它長得像小米,吃起來也像,是摩洛哥的家常菜,據說,couscous

在法國就像排骨飯一樣普遍,普遍到連學生餐廳都有,但也跟排骨

飯一樣,就因為太普遍了,所以好吃的難求。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那天吃到的算是當地好吃的還不是,但我

覺得很好吃啦....:P。



反正是三道式套餐,我先點了一種炸的蛋餅做前菜,非常美

味,克拉點了酸酸的湯,也很不錯;接下來就上主菜couscous,

我點的是羊肉丸子的,這就繁複了,沒看過吃飯這麼麻煩的,

先來我的主食,也就是couscous,用盤子裝了一些,然後再來

一個大碗,裡面是用橘紅色肉醬伴煮好的羊肉丸子,接著再來

一個大碗,裡面是湯,是用紅、白蘿蔔煮成,但喝起來像羅宋

湯的一種湯;到此還沒結束,又再上了一個小盤子,裡面是三

個小碟,各有葡萄乾、水煮的一種白色豆子(長得像夏威夷豆

那麼大,但是軟的,法國常見,但不知道叫什麼)、還有一碟

紅色的辣醬,一桌子這麼多東西,佔得滿滿的,都不明白要怎

麼吃。



 結果竟然是要全部拌在一塊,更神奇的是,全部拌在一塊,

竟然很好吃!!



 太妙了,後來害我加了一大堆的couscous,因為拌在一起

實在美味到不行。有一種極為複雜卻又非常調和的口感,酸、

甜、鹹、辣各種口味,軟、硬、勁、麻、碎,各種口感,全部

順利的交融在嘴裡,就像小小的一本食物譜系表,在口裡輪流

合唱,溫暖入腹。我都不明白耶,原來非洲人對口感有這麼精

緻的體驗。


 回來台灣的時候,也有去一家天母的摩洛哥餐廳吃couscous,

但是就沒那麼複雜了,讓我小小的失望。我真喜歡繁複啊!



 於是在網路上剪了它的簡單作法,看來一點都不簡單吶:



  庫斯庫斯的烹调工序頗為繁複,先得將“小米”蒸熟,然后用杜松

  子、月桂葉燒開的熱水及橄欖油拌勻,反覆揉搓,待其熟軟成形,

  再拌入葡萄干等干果,同時另熬一鍋雞肉(或羊肉)高湯,連湯

  带肉與“小米”混合在一起,嵌入土豆、胡夢卜等蔬菜,再蒸。

  起鍋后配上幾串蘑菇、青椒,才算大功告成。





 嗯嗯,真正是複雜的非洲美食。怎麼會那麼複雜又那麼好吃呢?





圖:上面那張,就是好吃的摩洛哥菜couscous,中間就是像小米的couscous,左邊右邊各照一次,

  左邊的是羊肉丸子,右邊是湯,遠一點有三個小碟,全部要拌在一起吃

  下面那張,就是龐畢度中心附近大排長龍的黎巴嫩kebap店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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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才發現,這果然是一個「馬」戲團。它們的招牌動物就是馬。

而且不是單純的馬,



是白馬。



是有雪白鬃毛的、俊逸英朗的、無瑕晶瑩的,如飛雪般的絲滑柔

膩華麗堂皇不似人間物的,白色駿馬。



白色的駿朗滿場奔跑著,隨著音樂竟會跳舞,白色的鬃髮向後飛

著,簡直不像人間會有的景色,她們會排列隊形,會用後腳站立,

會搞笑的作弄觀眾,會很多很多我們以為應該是馬戲團猴子才該會

做的事。

(克拉拉很堅持要用「她」們,因為大體來說美麗的美好的事物我

們通常會以為她們是陰性的)



看著看著有點心疼,總覺得這麼美的東西不應該被人奴役著,她們

應該是獨角獸,在靜好的湖邊生活著,食著蘋果與花,一輩子都仙

仙裊裊,婷婷玉淨。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馬戲團非常明白這種心痛的美麗。



第一批獨角獸下場了,接著是人兒們登場,如一般馬戲團的慣例,

人兒們滿場飛舞著,奔跑翻滾著,做著體操選手般肌肉的拉扯、展

現、平衡、柔軟,他們像我們熟悉的每個馬戲團,有黑髮的如同吉

普賽來的流浪兒、也有彷彿是急欲返家的黑奴、有異域的黃種女

孩、有黑髮的美麗女孩、金髮的公主、紅髮的精靈、漂亮的拉丁種

男孩、美豔有著豐臀的黑珍珠。



紅髮的女孩接下來出場的時候輕巧的翻身上馬,在馬上面上上下下

做了幾個簡單的騎馬下馬動作,隨著馬匹奔跑,她竟在馬背上站了

起來,接著,她單腳在跋足的馬匹上金雞獨立,並且,輕點輕點的

跳起了旋轉的芭蕾。



我們都驚呼了,除了她那炫人的技巧,更折服於那畫面,美麗的女

孩火焰般灼目的紅色長髮,因為馬的奔跑而向後飛揚,白馬的鬃毛

也是,兩道一紅一白的火焰就這樣攫獲了我們的視線,再也不忍移

開。美麗的女孩姣好清麗,有著一對那麼遠竟能穿透近身的碧綠眼

瞳,穿著僅及大腿根處的短裙,露出了白晳如凝脂般美好的長腿,

但竟那麼輕靈,像個精靈般在急馳的駿馬身上跳躍著,輕巧的、彷

彿生了透明的小翅,一跳一跳、玩鬧促狹的、狡黠頑皮的、點點飛

飛要你追趕過去,蹦跳的越過了湖面,在對岸只留下紅色驚豔的香

氣。



你只能嘆氣,怎麼可以那麼美呢?原來白馬就是要配紅髮美女的。

怎麼可以美成這個樣子呢?怎麼會?



但後來又出現了更勝一籌的美景。



在一輪的白馬炫技之後,竟在場中出現了一匹黑馬,黑馬雖不如白

馬神仙俊逸,但發亮的毛色另一種氣味。



只見黑馬也是繞著場小小的奔跑起來,一直都是緩緩的,好像不知

道在等待著誰似的緩緩的,這時候場邊出來另一個女子,是一個黃

種女子,實在算不上美麗,但是有著好東方的長相,長長的眼睛,

細瘦到分不清性別的身體,還有一頭長及腰臀的黑髮,黑得發亮的

長髮,燈光這時只是暈黃,女子到了場中,以場子為圓心跟著馬也

小小的奔跑起來,她跑跑停停,馬竟跟著她跑跑停停,她先是輕柔

的撫摸馬頭,跟他說了一會兒話,接著又小跑步起來,就在這時,

音樂已轉為哀婉的巴西小調,突然間,音樂、女孩,同時停下來,

定格,而馬,竟然也跟著停下來。



世界就像靜止了一樣,所有舞台上的東西都瞬然不動了。



觀眾都秉息了



過了五秒



音樂又下,馬與女孩再度乾淨的奔跑起來,馬兒收尾收得俐落,女

孩又溫柔深情的撫摸著他。



黑髮與黑馬,竟這麼神秘的合諧著,而且有一種好深好深的溫柔在

之間流淌著,與那緩緩且哀傷的小調一起,像一個憂傷的神話、像

兩個相愛卻不能結合的戀人,流淌漫延到整個帳棚裡,女孩兒多情

的樣態、馬兒靈敏的乖順馴服,都像在為對方盡力默默的做著唯一

可以做到的事,唯一可以為對方盡力的、最後的溫柔。此後似乎就

是神秘的命運、未知,以及更遙遠無奈的分離。



那異國情調恰恰拿捏好的分寸,竟讓我心痛了起來,音樂、場景、

連空氣都對了,對到竟可以這樣淒婉曲折的美麗著?像川端康成在

白色頸項與和服的距離之間,那些不說出來的慾望餘韻、又或是像

溫瑞安小說裡又殘又豔的盲眼大師兄,不能行走卻有一張淒豔美絕

的臉容。



太美於是便不祥。



不祥之後只會讓這突破安全的美麗益發的淒絕動人,豐豔異常。



雖然說其他的表演也好精彩,他們有很棒的現場樂隊與歌手,音樂

也是他們的賣點之一,但是我一直深深為這兩幕著迷著,覺得這馬

戲團對美麗的領悟早早越過了我們平日所知的,已經可以如此精準

的將兩項絕美結合成豔美,讓那豔自己產生出淒涼來,像早逝的青

春、燦然的煙花、自己生出一種美到稍縱即逝來不及捉住任何的遺

憾,或是美到今生再也無緣得見的嘆息。



於是就嘆息了。



對於那種極美原來總是矛盾又愉快但同時痛苦的記憶著,因為這樣

記憶,以此為養料的它們在我們腦海裡只會越發的絕豔濃烈。









圖:

白馬

下面那是美麗的空中飛人

很可惜我沒照到我最喜歡的那兩幕,因為馬都跑太快我根本照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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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巴黎要看戲,這是我在去之前,心裡想著唯一一件一定

要做的事情。



巴黎身為花都,應該是萬國文化彙萃的地方,不知道他們

國家的小劇場長什麼樣子,雖然語言不通,但實在很想看

看他們會玩什麼台灣看不到的新花招。



而且,後來才知道他們有非常鉅型的新歌劇院,那個舞台

之深,大概是我們國家劇院的五到十倍,可以做出非常令

人嘆為觀止的景深,第一次看到那個建築的時候我真是傻

眼,心裡想著不論其門票再怎麼貴,有生之年一定都要去

瞧一瞧。



於是後來我們就去了fnac找戲碼,才知道八月實在不是一

個逛巴黎的好時機。





很多著名的劇團都出國了,或是到南部普羅旺斯省去表

演,因為八月是他們的休假日,巴黎人幾乎都不留在巴黎

而奔向假期,想要到八月的巴黎找巴黎,好像不太對勁。



另外,我想看的戲克拉或禎允不一定有興趣,有的是太貴

了,有的是太怪了(例如一齣吸血鬼劇,她們兩個是打死

不看的)。看戲實在不太便宜,我又無法再使用學生優惠(因

為我超過二十五歲.嗚),所以要選一個大家都可以接受的

價格與劇種,實在不太容易。



好吧,那怎麼辦呢。



總之後來我們就選了這個,一個巴西來的馬戲團,

叫 o sol tambem

到巴黎看巴西馬戲團似乎很怪

但在沒什麼戲可以選擇的情況下,似乎管不了那麼多,

我們總想著,這裡是巴黎啊,要在巴黎售票演出的團,

不管是多好或多糟,總是值得看看(說到底巴黎在這一點

上依然魅惑未除)。



演出那天,我們為了找地點還折騰了一陣子,那是一個十分

荒涼的市郊空地,旁邊就是高速公路的交流道,因為是馬戲

團的演出,我們第一個印象是那必然搭了帳篷,既是帳篷就

沒聽說過有地址的,因此很認命的憑著糢糊的標地說明去找

路,也還好在入場時間之前找到──一個很大的帳篷。我們

還沒對地址,就知道到了。



我們帶了吃食,因為來不及晚餐,深怕裡面不能用餐,於是

詢問站在門口的吉普賽女郎,她穿著吉普賽式的紅色大篷

裙,眼睛用深墨上下都勾勒了清楚的眼線。有一雙看起來歷

經風霜卻依然美麗的眼睛,她聽到我們的問題,大笑的說

“只要不妨害別人觀賞,妳們可以做任何事。”



當下我就非常喜歡這個馬戲團了。



那種喜歡,是突然覺得透過這個神秘而典型的女郎,從帳篷

小小的洞口望進那黑黑的洞裡,似乎盡頭就是另一個我嚮往

的迷魅世界,我們所不了解的,用流浪、詭秘、特異與怪奇

所組成的瘋狂精靈異世界。



我記得HBO播過一部影集叫「奇幻嘉年華」。裡面說的似

乎是一群特異功能人士聚集在一個馬戲團的故事,我沒有時

間看那影集,但卻一直為那股子迷幻的氣氛吸引,那部影集

拍得神秘而詭奇,不同於哈利波特魔法的光亮明媚,而是一

種未知而不能控制的悲劇氛圍。另外我也看過深雪寫的一部

小說,她說的是一個馬戲團裡的空中飛人跟一個特異功能少

女之間詭秘的愛情故事,時間經歷了很久,兩個人的愛情與

馬戲團流浪的命運與成員一樣,有一種註定的無奈。又或是

看過「三更2」裡有一個故事叫<盒葬>,美麗的長谷川京

子小時候就是在馬戲團裡表演軟骨功的小女孩,為了變態的

向團長爭寵而悶死了自己的雙胞胎姐姐,那片子裡時間、景

色、馬戲團,都是詭怪的,又美麗又詭異,本身就是一個緩

慢冗長的驚慄。



馬戲團似乎一直是這樣的一個隱喻。



因為馬戲團是流浪且展演的,所以他們的色彩總過份的豔

美,大紅嗆黃濃紫錠青碧綠雪白,是一種非常態、嘉年華式

的色彩衝撞,會讓人聯想起失控與瘋狂;他們總是收留了很

多邊緣人物,不論是經濟地位的邊緣──如貧弱的吉普賽母

子,或是外貌的邊緣──像是畸型的醜怪兒,以及在生物法

則裡邊緣的──包括動物們,這些個邊緣者因為他們的弱勢

而必須出賣己身成為被觀奇的對象,這個觀奇的目的又是帶

給他人歡樂的,於是因為這種強烈的衝突,馬戲團總是籠罩

著一層詭異的悲劇色彩;



同時馬戲團又因為這樣江河四海的包容,使它彷彿成了潘朵

拉的盒子,我們永遠不知道裡面有什麼、會出現什麼,也許

是可怕的醜怪的觀奇對象,像出生就有著硬皮的象人、或是

令人害怕的雙頭動物、又或是我們不能理解的神秘特異功能

者、或是過份完美如同精魅的銀髮女娃娃;他們是弱勢的,

但表現出來卻有擁有我們未知的神秘力量,他們會飛天遁

地、會占卜奇術、會做出各種人體不能達到的姿式、可以操

縱動物、可以極美也可以奇醜到無法想像,但因為那些極美

與奇醜都已經超乎常人了,所以所有的美與醜都變成神或鬼

,變成那些我們永遠不理解、擁有黑暗力量可以顛狂一切的

東西。




於是這是一個摻雜了未知/害怕/驚喜/快樂/恐懼/刺激

/可怖/美好/瘋狂等等各式衝突的交會聚集,總個兒形成

一個非常特殊的世界。其實就是遊走在常與非常的邊緣中,

在那遊走中想像著自由,以及與其一線之隔的瘋狂變態,又

因這極大的失控所擁有的危險,而產生末世般的頹敗美感。




流浪的馬戲團,一個美麗又恐怖的隱喻。它因為恐怖而美麗,

也因其美麗而恐怖。



我們總想像它們,在裡面的她或他,在那美與醜擁有一樣價

值的世界裡,在那奇詭悲劇的孱弱裡一直流浪著的美麗或醜

怪的人兒們,他們怎麼生活,又怎麼在流浪裡緊緊相愛或緊

緊相恨,怎麼在那出賣自己或是得到力量之間悄悄平衡,或

苦苦掙扎著,又或變態的相依著。



因為非常、未知與衝突,於是它們魅人至極。



這就是我對馬戲團奇異的痴迷。



在這樣的預想下,在那吉普賽女郎的笑容裡,我好像看到了

一個說不出來的世界。



於是我踏入了那黑暗裡。











上面的照片:我去看的馬戲團當天的場佈,頂篷有一個很美麗的天體/或是花?的圖案

下面的照片來源: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5/new/jan/8/life/art-4.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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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住了三年的表姐,與留學法國八個月的克拉,都

很擔心我在巴黎地鐡站裡迷路。



我原是不信的。想想台灣的地鐡,多麼明亮清楚,只要

方向對了,出口與路線大致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後來才知道,巴黎地鐵,我真是把你想簡單了。



從表姐交給錯綜複雜的地鐡地圖來看,巴黎地鐡最主要

有三種,分別是:RER、M、T,這三個系統,因為T

我沒坐到,所以目前還不知道那是什麼鬼,我只知道

RER是郊區快線,有A.B.C.D四條;M就是Metro,市

區地鐡,好像一共是14條線,以1、2、3、4數字來標

記。每一條線都有來與回兩個方向,為避免乘坐錯誤,

要以終點站來辨認該坐哪一邊,這跟搭板南線的時候,

若在忠孝復興站上車,要是想去市政府,就得認明搭往

「昆陽」站的方向,是一樣的。所以當要搭地鐡時,除

了要尋找搭去哪一站,還得找到那一站是在該線上的哪

一個方向。



這些原則上都沒什麼問題。



有問題的,其實是巴黎地鐡內部曲折複雜的建築方式,

還有它更莫名其妙的標示。



不似台北小城地鐡站的轉彎及方向,大多以直角、直線

為主,巴黎地鐡站,據說是為了有效的疏散人潮,建得

像地鼠洞,硬是搞得曲折離奇,高低起伏,跌盪多姿,

簡直到沒有道理的程度,不要說方向感了,你第一次進

去以後不頭昏就已經算不錯了。











為了證明我所言不假,來舉兩個例子。



一次是我自己要搭7號線回表姐家,我搭車的地方是很

大的一個地鐡站,因為當時已經十二點半了,我怕坐不

到車,於是很緊張的趕著路,順著7號線的標示走著,

我要坐到一站叫”Place d’Italie”,在我坐車的地方,這一

站順下去的終點應是“Villejuif-Louis Aragon”,我很安

心的認好了終點,就跟著走下去,走到第一個岔路的時

候,上面的牌子是長這樣



“7-Villejuif” 指右邊

“7-La Courneuve”(與我要搭的線相反的方向) 指

左邊



那我當然是走右邊,想著應該沒問題吧,這時候我後頭

跟著一群美國女學生,她們好像也是要跟我走同一個方

向,我們都晚歸,於是安靜的趕路著,然後就又遇到一

個岔路,上面的牌子是長這樣:



指右邊的是“7-Villejuif”

指左邊的,竟然還是“7-Villejuif”



而且呢,這兩條路還一條往上,一條往下。

喂,現在是怎樣?

我與美國女生們都停了下來,遲疑了半天,東張西望想

半天,又不敢任意亂走,因為我們都知道有亂探路的結

果極有可能就找不到路回來。

後來因為想著:「地鐡嘛...那應該在下面吧?」

於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往下面那條路走,並且看到走

在我們後面的一個年輕人往上面走去。

那到底誰對呢?

結果,根本是裝肖維,這兩條路不但通到一樣的地方,

而且往上走的那條路還很認真的幫大家健身,可是拐上

去又拐下來咧。真是體貼又好心的地鐡設計啊。



完全是個無言。



另外一個例子,是我跟克拉一起發生的,那時候我們好

像是要坐1號線,前往一個叫”Hotel de Ville”的地方,

這個方向的終點是Chateau de Vincennes,於是我們順著

1號線的標示牌走,走到一個岔路口,上面的牌子是這

樣寫的:

“1-Chateau de Vincennes” 指左邊

“1-La Defense”(與我們相反方向),指右邊。



於是我們往左邊走,就在這時候聽到似乎是車來的聲

音,於是我們拔腿狂奔起來,一口氣跑過了一條長走道

跟一條長樓梯,好不容易坐上車,車門一關,開到下一

站...等等..我們,竟然,坐錯方向了!



現在是怎樣啊?



我跟克小拉快點在下一站下了車,這時候才隱約想起來

我們在奔跑的時候好像經過了一條岔路沒注意啊!莫

非是在那個地方錯了的?!



請問一下,那麼多岔路是要幹嘛?為什麼一條路要計成左

邊的鐵軌往右走,右邊的鐵軌卻要往左走?這什麼邏輯?



法國人,我真是猜不透你啊。



於是,回來以後越發的覺得,巴黎那曲折離奇高高低低

又燈光幽暗的地鐡站,簡直就像我印象中的法國思想家

一樣,當你想要了解他,而選擇某一條路徑走下去以

後,你便會完全迷失了方向感,再也無法靠自己的能力

去判斷,只能順著那高低起伏的彎彎曲曲小心行走著,

並且永遠不知道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它已經構成了一個

複雜又緻密的系統,你在裡面何其渺小又無能,除了謹

慎小心的遵照指示以外,別無他法。



但就算是這樣,你依然可能走到未知之地,

而且,路標設置人還會兩手一攤說:我覺得很清楚啊!

迷路了是你的問題吧。







照片:

上面:巴黎地鐡的某一站,我忘了,有很美的馬賽克拼花壁飾

下面:巴黎花花的地鐵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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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對我已然除魅。



發現這個事實,起因是克拉溫柔可人的韓國同學禎允問

了我一句話:「妳對巴黎的印象怎麼様?」「或是,妳對

法國的印象怎麼樣?」



那是我到達巴黎的第一個中午,克拉與禎允帶我去吃曾

是法國殖民地的越南餐廳,點了該餐廳最著名的越南河

粉。那天天氣很好,從寒冷的史特拉斯堡出發的我,非

常感謝巴黎較為溫暖潮溼的怡人氣候,我們坐在微涼並

帶陽光的路邊,上來的是一大碗用大骨熬成,香氣四溢

的越南河粉,我正研究著侍者端上來的一盤配菜,底下

壓著滿滿的綠豆芽,上面是新鮮的九層塔(也就是羅勒

葉)、翠綠的薄荷葉、長長尖尖的香茅等三種香草葉,

都鮮得還滴得出水來,而這些全都要加到熱騰騰的河粉

湯裡,再擠上檸檬,加一點豔紅的辣椒,也許少量的魚

露,光想像就覺得味覺相當的激盪鮮活,我簡直迫不及

待動手了。



所以,當禎允問我這句話的時候,我愣了愣。



其實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這是我第二次來巴黎。



是很好的運氣,對一個不滿三十歲的人來說。



我去過羅浮宮、聖母院、蒙馬特、香榭大道、凱旋門、

奧塞美術館等等等,總之很有名的名勝旅行團都曾經很

盡職的帶我們走過。



那我對巴黎有什麼期待呢?我心目中的巴黎是怎樣

的?而我心目中的巴黎人又是怎麼樣的呢?



老實說我不清楚。



因為對我來說,以上這些名勝與巴黎人有什麼關係?一

個古老而充滿歷史的城市、令人嚮往的生活品味、美好

的文化成就,這些就是巴黎了嗎?或是,我該這樣想像

巴黎這個人人膜拜的都市嗎?



我不知道在巴黎留學一年的禎允,期待聽到我說什麼答

案。(話又說回來了,她心目中的巴黎,難道依然是在

電視裡被慾望城市的凱莉視為文化聖殿的巴黎嗎?還

是也跟凱莉一樣,在走了一趟巴黎以後決定回到自己的

紐約呢?)



總之我跟她說:「嗯..我覺得,都是人類啊。」



我反而想更清楚的知道,生活在這些美好榮光裡的人

們,他們過著怎麼樣的生活呢?他們怎麼看待每一天?

怎麼處理自己跟這個世界的關係?有什麼樣特殊的生

活習癖,而形成那種屬於他們自己的氣味?



好像是這樣的,假設真有一種叫做「民族性」的東西的

存在話,那麼它們真實會存在在哪裡呢?又或是,其實

所謂巴黎人只是一群跟我們生活在不同地方、其實根本

一模一樣的人?



硬生生的要套上一種所謂的「群性」,似乎背離了我所

信仰的世界,畢竟念書的時候後現代理論告訴你世界是

流動的,沒有真相這回事,也沒有所謂固定的群體,一

切都是想像,想像完成一切(好,我知道我又拗口起來

了)。但若真的有某一群人,分享某一種共同生活跟共

同想像的價值,那或許群性或民族性是存在的吧。



(咦,我想太多嗎?)



好吧,既然研究問題理清了,也定義清楚了,我終於可

以說說我對法國人的印象了,我覺得法國人────是

一群風象星座的神經病!────我不是說風象星座

的人是神經病,而是我覺得法國人又是風象星座,還是

風象星座裡神經病的那一群。



以前讀法國思想家的作品的時候,可非常清楚的發現他

們與德國思想家截然不同的風格,(也非常符合刻板印

象)。德國思想家的作品總有著清修苦學的氣質,如海

德格或馬克思,像是在山中修道院苦苦為世人憂心的修

士,在清晨寒微中踽踽獨行著,用一種刻苦簡樸的方

式,晰透清朗的闡明本是幽微糾結的世界樣貌。



但法國思想家卻總有一種複雜奔跳的迴旋性,如傅柯、

德西達,至少在我閱讀的少量法國思想家作品中,總有

一種特質:他們喜好鋪陳往復的機巧結構,精密緊緻卻

看不到全貌,往往在密密的蛛網中反覆織纏,並突然靈

光乍現的殺出重圍去。



他們的邏輯並不好理解,但卻不能說他們的思緒不清楚

明晰,他們喜歡利用語言的模糊空間去預留出路與樂

趣,並在語言的構句之外另種一片看不到的迷宮密林,

在那迷宮與語言構句之中便是處處的機俏靈敏火花四

射,於是當後繼者想要在不說明白的語言架構中跟隨他

們的思路時,便很容易迷失在背後那看不到的迷宮裡,

因為看得見的語言,並不指明那看不見的迷宮的位置、

出路、行走的方式與順序,所以後繼者如我們,只能在

頭次拜讀的時候讚嘆大師的靈光乍現,因為根本不知道

他們是從哪片森林殺出來的,只能一重一重的迷失,並

被那條出路的鋒芒刺得五體頭地。



有時候我甚至懷疑,當跟隨著在他們的思緒中迷路時,

他們會用一種法式特有的機車暗暗偷笑,兩手一攤,說

一句法國人最常說的:「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這對你這麼難啊,我覺得明明就很清楚啊。



「猜不透你啊。」

「那是當然的啊!」讓你猜透他就不是法國人啦!(於

是食神的台詞又不知不覺的出現了。)



最能表現出這種態度的隱喻,我覺得非巴黎的地鐡莫屬

了。




照片:我在巴黎拉丁區的一家咖啡館前照的,那時候我還在感動巴黎的天氣好

殊不知地鐡迷障會在再來的幾天連續上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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